【家教】[初云雾]花语系列之林檎
花语系列之林檎
CP:初云雾
注:N15
我最近是怎么了……
PR
指尖相触,然后是十指相扣。
这并不是什么爱或者恋情的见证,而仅仅只是约定俗成的一种默契而已。
想要让这一刻看起来更加的接近爱情一点。
斯佩德的背抵在墙角,他的另一只手攀着面前人的脖颈环过,从另一面探出抚摸着对方脸侧微长的发丝。
“阿劳迪的头发是很漂亮的苍金色呢。”
他勾起了嘴角弓起身将下巴搁在了对方的肩膀上,配合着对方的动作。
暧昧吐出的声音就像是情人之间温柔的低语。
“……大家都认为只是普通的金色,却不知道近距离看来还会泛出浅浅的银光呢……”
那是因为,被允许接近到可以看到那不为人知美丽色彩的距离的,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而且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将嘴唇凑到了对方的耳边,很轻的呼出一口气,有些刻意的将它吹到了对方的耳垂上,然后恶质的用舌尖舔了舔对方的耳轮廓。
喉咙中发出的声音柔顺而低哑,完全不复以往高傲的姿态。
柔媚的微微的眯了眯眼睛,他轻轻的压低声音开了口。
“轻一点,隔壁年轻的彭格列他们会听到的哦。”
那是一个本应非常正式的会议,所有人都严肃的听着彭格列一世关于情况的说明。
对任务兴趣不大,并且对情势了如指掌的年轻云守沉静的眼神在在场所有人的身上扫过一圈,最后停在了那个跟自己一样没有兴趣的人身上。
他旁边的那位雾守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做出倾听状,眼神却显得异常的飘忽。
在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之后,对方甚至若有所思的勾起了嘴角。
然后动了动嘴唇,像是对他说一句什么话语,但阿劳迪没有注意、也并未看懂。
对方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用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托起了一边的脸,毫不在意继续微笑着。
深色大衣袖口和黑色的皮质手套间露出了一截暧昧的白皙皮肤。
紧贴着脸的、被厚重手套包裹住的手指不安分的在脸颊上轻轻的磨砂。
光滑的皮革和面部皮肤的若有似无的接触。
阿劳迪却突然觉得视线无法从对方的脸上移开。
就像是被幻觉操控了一样的,那种感觉。
他清楚的看到雾之守护者歪着头嘴唇微微的扇动带着不变的的微笑不断的说出些无声的话语,但在场的人除了他之外却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了这一点。
那个人,到底在说什么呢?
阿劳迪的脑海里划过这个疑问之后,就再也无法收回思绪了。
对方也有意无意的用带着明显笑意的眼神瞟向他,就像是对他内心的急躁感觉得相当的满意一般,露出了笑容。
他觉得那是一种带着恶意的,嘲讽兴致的笑容。
并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不是吗?
……对于他来说。
他在一室人惊讶的目光里站起来,拉着身边的人的手腕就将对方强硬的拖出了会议室。
对方带着笑,似乎还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他一拳招呼上了对方的肚子,然后直接弯腰打包抗走。
“我那个时侯是想说,阿劳迪你还真是粗暴啊。”
对方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用手指卷着他的头发,依然带着不变的笑容。
“……结果还没说出口,就被更加粗暴的对待了呢。”
“…………那之前呢。”
“很在意吗……啊…我知道了。”
对方呼出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歪了歪头。
“圣经里的故事而已。神说,食下了万恶的知识之果实,一定会死。但是神所创造出来的最为聪明的大蛇却说,‘一定不会死的,会变得眼前一亮,像上帝一样通晓善恶……这件事上帝也很清楚’。”
“……然后呢。”
阿劳迪的手架着对方的腰,几乎支撑着对方整个人的身体重量。
“然后人类感到迷惑了啊,这个时候大蛇盘在了知识之果树的树干上,对着人类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它说……”
“‘……想要品尝一下这禁忌的果实的滋味吗?’”
斯佩德很认真的睁大眼睛用愉悦的声音这么说着,望着他露出了笑容。
那个场景和之前他没看清的某个瞬间重合了起来。
品尝过禁忌之果的人类,就再也回不了神的伊甸园了。
“后悔吗?”
“……什么?”
“…………没什么。”
Fin
林檎(苹果):引诱
【家教】[初云雾]花语系列之香橡
花语系列之香橡
CP:初云雾
单纯想找回点文艺感……于是拿最容易文艺起来也最俗套的花语下手><
已经选好了20个相对来说比较少见的花语,每篇CP可能会不同……看灵感吧><
虽然说是为了找文艺感第一篇写完我还是一点文艺细胞边都没摸到……(喂
单纯想找回点文艺感……于是拿最容易文艺起来
已经选好了20个相对来说比较少见的花语,每篇CP可能会不同……看灵感吧><
虽然说是为了找文艺感第一篇写完我还是一点文艺细胞边都没摸到……(喂
阿劳迪意向中的斯佩德,是一个完全不知道惧怕为何物的该遭天谴的混蛋。
他乐于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厌其烦的折磨选中的猎物,即使在他们死后也不放过的继续蹂躏那些尸体。
看着一个人在自己面前踩着一个已死之人的尸体然后双手做悠闲状握着武器对着自己露出无害的微笑,手中的三叉戟戟尖却深深的埋入脚下猎物血肉模糊的脑袋里的那种感觉……总是让阿劳迪觉得很不舒服。
或许也就是靠着这一点正常人该有的生理反应,阿劳迪在人们眼中虽然强大孤高桀骜,但至少还是在人类范围内的。
而面前这个家伙,只能算是怪物了吧。
阿劳迪曾经听说过他们那位金发的首领彭格列一世曾经想过派斯佩德和那位究极神父一同去执行某个高级任务。
听到这个安排的瞬间,他近乎下意识的冷笑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走掉。
看来那位年轻的首领完全不了解派那两个人一起出去的后果呢。
……即使是心中有神拥有自己坚定信念的虔诚神父,在面临真正来自地狱的恶魔之时,无论对方是敌是友,也都只有毁灭或者崩溃的结果吧。
“您想杀了他吗……年轻的彭格列?”
走出会议室之前,他听到身后那个熟悉的声音带着让人不悦的笑意非常刻薄的这么说着。
这已经是对方最大程度上的善意表现了呢。
换做是普通人,相信那个斯佩德完全不介意弄疯或者弄死对方,当然,半生不死其实最好也最有效果。
……就算是同伴也一样。
除了那个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将他带入彭格列并且升为守护者的一世Giotto和自己之外,阿劳迪不认为还有谁可以接受那样的对方。
这并不是对自己过于自信或者自满,而是事实。
并且这个事实在很久之后会缓慢的发展成一种无比近似于独占欲的情绪。
那是一个让他感到兴奋的人。
无论是那刻薄恶劣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言谈举止还是恶毒并且像是怪物一般不正常的强大实力。
与对方相处时的那种时刻蔓延的战栗感,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地上铺满了番茄酱,在上面洒落着糖果,娃娃拉着小木兵跳起了舞,鲜红色沾满了她的裙摆……”
斯佩德眼睛亮亮的低声念着童谣,脸上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低低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堂里不断的回荡着,十字架上溅上了不是来自基督的血液。
他依然很认真的念着,手里不间断的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他的鞋子和衣摆上染满了红色,武器还是一下下的从他脚下的尸体上刺入。
阿劳迪略微的低垂下眼撇开视线,只是冷淡的说了一句。
“……你会遭天谴的。”
原本只是随口的一句话。
那丝毫不畏惧的神明的恶魔却略微的侧过了视线,停下了口中的童谣向着他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阿劳迪认为恶魔会畏惧来自神的天谴吗?”
“……或许该说,上天的谴责才是对于恶魔存在的嘉奖和勋章呢。”
他的脸上溅上了鲜血,依然带着故作出的无辜神情,嘴角微笑的弧度非常的美好,却无时无刻不透出嗜杀和残忍的笑意。
就是这样一个恶魔,让阿劳迪想要打倒他,甚至亲手扭断他那个不断高傲的轻扬着头并念出残酷童话的纤细脖颈。
教堂高大的落地窗洒入了满室的阳光,恶魔在受难解救世人的基督的十字架前极尽残忍的葬送了无数人的生命。
并且望着他露出称得上艳丽的笑容。
这样的情景还会重复上无数次,并且可能愈加的血腥和残酷。
他们还会继续这样走下去,直到他能够成功的打倒对方那一天来临为止。
那之前都会不断不断的巡回下去。
他还会继续迷恋着那个微笑陪着对方走下地狱。
这是只有他一个人看得到的场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画卷。
Fin
香橡:刻毒之美
【家教】[G69]轮回什么的……最讨厌了!☆
轮回什么的……最讨厌了!☆
CP:G69
注:TV原创初代篇雾之试炼全妄想注意~ Altor设定不可避免的有><
送给月之湖亲~礼物感谢><
请原谅G大出场较晚……
“呼呵呵…………这算是Giotto先生那让人讨厌的超直感吗?”
“唔,是的,所以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然后带回身边,这是我们的约定哦。”
初代家族的试炼终于进行到了最后一关,雾之守护者的试炼。
一向让人无法把握、难以琢磨的雾属性让十代组成员或多或少的感到有些惴惴不安,特别是在他们知晓了初代雾之守护者是初代家族中唯一的叛徒的时候。
作为彭格列家族叛徒的那位初代雾守,会不会借此特意的为难他们……这一点真的很难说。
在所有人为此而感到担心的时候,十代首领泽田纲吉更加担忧的却还有另一件事情。
库洛姆不见了。
在他们从未来回来的那天夜里,初代守护者们纷纷出现向十代守护者打招呼的那个时候。
起先没有人过多的关心那位少女的试炼情况,如果不是京子和小春想着去看看她甚至根本不会发现她不见了这个事实。
因为他们下意识的觉得即使有问题,那位远在水牢的六道骸也会出面替少女解决。
是不是他们的这种不负责任的思想导致了这个结果呢。
明明已经是最后的一个试炼了,但是彭格列十代的雾之守护者却和初代守护者同时缺席。
在狱寺因为担忧已经忍不住开口抱怨的时候……最诡异的是,泽田纲吉他居然还觉得这种‘迟到’是‘理所当然’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会有这样的感觉,尽管他本人都觉得很惊讶。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
一大群人等在最后约定的地方吹了一大早上的凉风,才看到一个握着三叉戟的身影缓缓的、缓缓的走了过来。
……不是库洛姆。
泽田纲吉的眼皮跳了起来,很严重很严重。
这是每当那个人接近他的身边时他就会不自觉产生的一种反应,积极方面来说可以识破对方的一切伪装和附身,消极方面来说……感觉真的很差劲。
并且有这种感觉是从带上了那个彭格列大空指环后才开始的。
总而言之,来的是那传说中的六道骸。
谁也不知道从未来回来的那天那位作为叛徒的初代雾守究竟把他的十代继承人之一拐到了哪里,然后又对十代继承人之二说了些什么——导致对方现在笑得一脸的阳光灿烂春光明媚但眼神却冷得可以冻死人。
…………这是报复吧这是报复吧骸你可千万不能被那位给煽动了一个心情不好就再来次黑曜战续篇啊,你的出场费什么的制作组现在可付不起了啊!(捂脸)
泽田纲吉巴巴的看着对方带着那诡异的微笑直直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内心还不断的装鸵鸟催眠自己看错了。
直到六道骸停下脚步在他面前站定,微笑的发出了熟悉的笑声然后向他伸出了手。
“泽田纲吉,把你的戒指给我。”
……诶?
抱着头准备继续装作自己听不见的年幼的十代目首领呆了呆。
……就算知道骸的目标是夺取自己作为‘彭格列十代目’的身体然后毁灭黑手党的存在这样,但就这么直直的上来找自己要大空指环……反而弄得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抱歉我是彭格列的首领所以不能把指环交给你’?
鬼,谁想当这个首领谁当去吧,我只想恢复普通的学生身份。
那么,“骸你想毁灭黑手党毁灭世界身为JUMP系主角即使我不想当也不能给你!’
……哪个JUMP系主角没有拯救世界/当上火影/成为海贼王之类的伟大理想的,哪个JUMP系主角只想当个废柴普通学生的?(不就是你么= =)
……况且不管毁灭黑手党还是毁灭世界都是以后未知的事情,而目前已知的事实是现在六道骸在复仇者监狱里的户籍上还打着彭格列雾之守护者的名号呢。
…………
思前想后觉得被对方这么直接的索要反而找不到一个合理并且符合实际的理由来拒绝,又看了看身边同伴聚集大家虎视眈眈的盯着六道骸的样子……泽田纲吉想,给他看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吧?
…………然后原本蓄力准备等着他拒绝然后大爆发向六道骸扔出一把炸弹的狱寺隼人看着他乖乖的脱下了戒指放到了对方手中的动作就这么一个没站稳滑倒在地了。
六道骸微笑微笑的样子看起来分外的美好。
他接过了指环倒也没有辜负泽田纲吉信任的做出类似于夺走或者是戴上掠为己有的动作,而是微笑着,微笑着用那冻死人的目光看着那个大空指环。
就在他微笑的空挡所有人都隐隐约约的看到他手上的雾之指环发出了光芒,一个浅浅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熟稔的搭上了他的肩。
那是彭格列的叛徒——初代雾守,Demon·斯佩德。
和骸如出一辙的脸孔,无比相似的凤梨叶和微笑,但是声音却和骸有些微的不同。
……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呢,那是因为那个初代雾守正微笑着对着自己的十代继承人说着话。
“…………呵,就在戒指里哦,随时都可以叫出来的。”
六道骸的微笑更加的灿烂了起来,眼神也更加的冻人了。
反观其他人,倒是没有一个明白他们交流的具体含义的。
所有人只是看着那传说中的六道骸笑得越来越阳光灿烂,然后高高的举起了握着彭格列大空指环的手——————
————狠狠的摔了出去。
“Giotto你给我滚出来!!!”
一声怒吼,所有人目瞪口呆,只有那位彭格列的叛徒君笑得乐不可支意味深长心满意足。
被甩出的大空指环在地上碰撞了几下后冒出了金色的光芒,一个身形不稳的身影出现在了那道光里,但是没有像大家所想的那样狼狈的跌倒或者摔出去,而是用带着‘Ⅰ世’称号的手套在地面上用力一撑,帅气的在空中一个翻身然后稳稳的着地。
黑色的长披风在空中划出一道反转的弧度帅得简直无与伦比。
众人情不自禁的发出了‘哦噢~~~~~~’一声长长的憧憬的声音,用无比崇敬的眼神看向了金色光芒中出现的人。
Vongola Primo——彭格列一世。
他依然将印着‘Ⅰ世’称号的手背面对着众人按在自己披风胸前,脸上带着沉静并且充满睿智的神情。
维持了数秒的安静,他非常自然的将眼神从目瞪口呆的十代身上平移到了他的旁边,正微笑着的十代雾守身上,故作镇定的开口打着招呼。
“……啊,这不是…………”
的确下意识的想叫出对方的名字,但是几乎同一时间的,他想起来自己‘应该是不知道对方真正的名字的’。
于是很镇静的微笑了一下,他毫不迟疑的继续说了下去。
“小鬼,好久不见,真……巧呢。”
原本对于六道骸莫名其妙的摔戒指还对初代首领用语不敬带着众多好奇心等着彭格列一世开口给出解答的众人纷纷扑倒在地。
另外一个当事人显然并不在意群众们的反应,他对对方的话语完全不以为然,继续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手上的三叉戟在那微笑之中似乎反射着异样锋利的光芒。
“……的确好·久·不·见了呢,Giotto先生。”
“我,我说你现在经常笑的确很好…………但能不能…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
彭格列一世微笑的表情不变,脸颊上却滑过了一滴汗水。
“Kufufu……呼哈哈哈哈……”
呯!
三叉戟被Ⅰ世手套架住的声音。
咣当!
旁边的废弃电线杆被打倒的声音。
轰隆~~~~
无辜的树木被拦腰折断的声音。
外表年轻的彭格列一世一边躲闪接住对方的攻击一边抓住空挡开了口。
“这么令人久违的会面场景,你就不能以正常的方式感动一下吗?!”
砰!
“呼哈哈哈哈……Giotto先生真会说笑呢,明明一直都躲在戒指里,却…………”
十代的雾守露出了森冷的微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毫不犹豫的继续举着三叉戟向对方刺了过去。
“……不过没关系呢,即使过了这么这么久的时间,Giotto先生还是一样的让我有动手的欲望呢!”
乒呤乓啷。
彭格列一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戟尖使劲往后一扯,惯性使得握住三叉戟的人措不及防的迅速缩短了和他之间的距离。
……帅气的甩开斗篷伸手迅速的将靠近过来的人紧紧的抱住。
其实做出这个下意识反应的同时,年轻的彭格列一世脑子里想到的仅仅只是单纯的困住对方、让他无法继续攻击了而已。
但是做出来之后眼神在面前的十代众身上扫过了一圈后才发现这个动作有点不妙。
年幼的十代目泽田纲吉几乎是用飘着的凑到了在一旁看了许久好戏现在表情正带着点诡异的敌意露出奇异微笑的初代雾之守护者的身边,小心的戳了戳对方的肩膀。
“那个,请问……呃……一世和骸…………是什么关系?”
泽田纲吉很小声很含蓄很……的提问。
他很清楚的记得黑曜战时骸提到过自己拥有之前六世的记忆,算算时间其实差不多他第一世也就是彭格列刚创建的那个时间段了。
……这么说来还真有点什么的可能性?
初代雾守眨了眨眼睛露出了无比纯洁的表情凑到了他的面前。
“十世,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哦~~骸君的第一世…………才12岁就被那位年轻的彭格列给……然后…………”
彭格列十世的表情从0_0迅速的变成了O口O,他哆嗦着自己的嘴唇,觉得一世在他心中高大完美的形象碎裂了一地。
……不过终于可以理解了呢。
彭格列果然是个狼窝,自己不想当这个十代目果然是无比正确的选择,而面前这个人会背叛的原因自己也能够理解一两分了……
“喂,你在对十世乱说些什么呢!”
那厢被说了坏话的人挑着眉头瞪了过来,手里还是抱得紧紧的没有松开。
“十世,不要相信那个叛徒的话。”
“……呵,说别的我的确有可能骗骗这些小家伙……”
初代雾守眯起了眼睛笑了起来,毫不留情的瞪了回去。
“说你是恋童癖哪里有错了啊,年轻的彭格列?”
“…………”
彭格列一世被对方的反问句噎住了几秒,严肃的打量了一下自己怀里抱住的正不断挣扎着的身影。
“小鬼,时隔六世200年你还没有成年吗?”
唔,看上去好像是只比那个时候大上一点的样子。
……鉴于这实在是一个太过讨打了的问题,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所以接下来提问的人继续被追打好像也不算是什么很特别的发展了。
…………只不过那看上去刀刀致命剑剑穿心的打法倒是让那两个人都觉得颇为高兴?
围观众人慕然有种身处阳光海滩边看着那二人上演着‘来追我啊来追我啊来追我啊’的死蠢戏码的错觉………应该是错觉吧。
望着成片倒下飞出的树干电线杆电话亭,泽田纲吉下意识的觉得自己的胃开始痛了起来。
倒是他身旁的那位初代雾守非常自得其乐的从始至终心情愉快。
“对!往左!接下来往右……啊,可惜,骸君你刺到了他的话我就承认你哦~”
这是什么见鬼的试炼啊。
十代目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可又不得不承认比起其他守护者的放水来说,真刀真枪的比试更加的符合试炼的主题。
而且看起来这位初代雾守似乎对十代的继承人……骸,一直很中意的样子?
泽田纲吉眨了眨眼睛,突然下意识的觉得这个所谓试炼的结果已经……可以预见了。
这么想着他终于感觉自己的胃好上了那么一点点。
“……你到底在气些什么?”
闪躲追逐之余,彭格列一世看着身后的人微笑得并不畅快的表情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呼呵呵呵……”
“不是‘呼呵呵呵’的问题吧?……是因为我一直没有来找你吗?”
“呵呵……我这样的人怎么敢劳烦Giotto先生的大驾呢。”
“你这是什么话!”
往右边一侧身躲过了对方刺来的三叉戟,他的手套上出现了一丝温暖的火光。
反手握住了对方的武器,他直直的盯着对方的眼睛。
和那久远的记忆中已经大不相同的服装服饰甚至发型,但是右眼中那片红色却愈发的明显了起来。
他记得十世是如何称呼眼前的人的,骸,六道骸。
轮回了六世的残骸。
那么你真正的名字呢?
略微低沉下了眼,他换了种口气说了下去。
“小鬼……我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不管怎么样都不准擅自死去……我会去带你回来的。”
“……Giotto先生的自信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觉得不爽啊。”
“如果讨厌的话不要来见我也是可以的哦。”
金发的彭格列一世这么说着,停顿了两秒露出了笑容补充了一句。
“……不过你来见我,我真的很高兴。”
六道骸轻笑了一声,终于松开了握住武器的手略微的勾起了嘴角。
“讨厌是非常的讨厌……但这么久不见多少也还是有点怀念的。”
眼见着他们停下了打斗,围观人群终于集体松了一口气。
唯一看上去有些反常的依然是那位之前看戏看得入神的初代雾守。
他冷淡的一挑眉头,向着跟十代雾守一起从林子里走出来了的彭格列初代目抛过去了一个眼刀。
“……你又对我的十代继承者灌了什么蜜糖啊,恋童癖首领?”
“哈,你不提醒我都忘了……这小鬼和以前不同,他已经15岁了呢……”
“……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啊,只是沟通下感情而已。来来来,小鬼快告诉我,之前六世里欺负过你的人,按队列排好我一个个的去修理。”
“呼呵呵……除了你的孙子以外,其他人都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呢。”
“…………”
泽田纲吉眨了眨眼睛,突然发现四周的气氛有点不对劲。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好在六道骸很及时的咳嗽了一声将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吸引了回去。
他开了口,一红一蓝两只眼睛看着那原本带在库洛姆手上而现在在自己手指上的彭格列指环,声音里带着些微认真的笑意。
“Giotto,请记住……”
“不会再有下一世了,下一世我绝对不会再当彭格列的雾守。”
“……轮回等待或者追逐什么的……实在是太讨厌了呢。”
因为。
每一次每一世,你都不在。
Fin
这结尾突然爆发的伪文艺是怎么回事……啊!
【家教】[初雾中心]无名之歌(28-32)
无名之歌28-32
忍者你的字数限制真的够了……||||||||||||
28
他们维持了那个动作很久,久到金发的青年听到了门外从长长的走廊另一边传来的属于岚之守护者的脚步声——G已经巡视整座大宅一圈回来了。
他略微的侧过脸看了看被自己按到肩头上的人暗色的头发,眼神柔软了下来。
自始至终对方口中说出来的话都只有最初的那么一句。
他甚至不知道那句话是否是对自己说的。
但这样……或许也就是对方能够容忍的妥协的极限了吧。
能够被对方所允许的松懈程度也就只能够是现在这样了吧。
……正因为明白这一点,他更是无法去追问那句话真正的含义。
此时的他所能够做的仅仅只是温和的拍拍对方的后背,努力的将自己手心的温度传达给对方。
他不知道之前压迫着对方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情绪,但是他只是希望对方能够因此而感到好受些。
斯佩德难得老实的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缓缓的呼出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半晌开口时之前过于压抑的气息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他甚至可以从口气上感觉到对方嘴角扬起的细小弧度。
“……彭格列,日本的樱花真的很漂亮哦。”
“是吗……”
他略微的合上了眼,就像是这样就可以看到对方口中所说的景色一般。
“可以的话……真想让你也看看呢。”
“一定会有机会的。”
微笑着这么回答着,他轻拍着对方后背的手略微的收紧了一点。
沉默了半晌,在察觉到对方的气息完全平静了下来后,他有点试探性的开了口。
“……是和阿劳迪发生了什么吗?”
肩上的人明显的因为这个问题微怔了一下,然后短暂的沉默了——他几乎都能够想象得出对方由怔住的表情迅速的恢复正常最后有点自嘲的勾起嘴角的样子——最后戏虐的回音出现在了他的耳边时,甚至还带着点微微的热度。
“……彭格列很在意吗?”
他无奈的也跟着勾起了嘴角。
甚至不知道该把这句话归为挑衅还是……调戏呢?
想着现在的这个动作自己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对方自然也看不到自己,于是他扬起了头,露出了从未在这幢大宅中出现过的属于他自身的笑容,很是干脆的应了声。
“啊,是呢,非常的在意。所以才会问啊。”
原本发出些低笑声的对方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金发的青年很严肃考虑了下自己是否说过了头,轻咳了一声后很是自然的接了下去。
“………因为你之前有说过‘不希望阿劳迪知道更多的事情了’这样的话呢。”
闻言斯佩德的反应比他想象的要正常得多,一点情绪变化都没有的又笑了几声——他倒是并不讨厌这样的笑声,因为听上去对方现在的心情较之之前似乎好了点——开口时的口气除了一贯的戏虐,居然还带上了点惊讶。
“哦呀,彭格列居然还记得啊……我自己都快忘掉了呢。”
迅速的从他的回答中抓住了重点的金发青年低垂下了眼皮露出了忧虑的神色。
“……果然还是被阿劳迪知道了吗?如果是因为我让你们一起去而……”
“不,跟彭格列没有关系。”
肩上的人很平静的打断了他的自责。
但是真正让他感到放心下来的却不是对方的话语,而是对方开口时如同往常一般的镇定口吻,他知道那是对方依然留有余裕时才会带上的语气。
“而且,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说出最后这一句话时对方的口气已经说不上是无奈还是苦涩了。
话说到了这样的地步,他都有种错觉自己应该是知道对方口中所说的事情的。
但事实上他什么都不清楚,并且也没有想过要去追问对方。
感觉到了肩上的人似乎不太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想了想很自然的又转回了之前让对方露出了奇妙表情的那个东西上。
“你胸前的那块宝石是传说中的‘Blue Carbuncle’吧?”
“……哦呀,彭格列你居然会知道,这可真是让我感到吃惊啊……据我所知世上只有极少数的人听说过它的存在。”
这么说着对方的脑袋都近乎下意识的从他肩上抬了起来。
他微微的翘起了嘴角,也就顺势松开了揽着对方后背的手臂,望着面前的人笑了起来。
“……因为你很久之前有提到过啊,并且还说过‘很喜欢宝石’这样的话呢。”
“………我完全没有印象呢,呵呵。”
斯佩德的样子看上去显得毫不在意,半晌眨了眨眼睛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饶有趣味的开了口。
“呐,彭格列,为什么我觉得你总是会记得一些我自己都不记得了的话啊?”
金发的青年闻言安静了一秒,他露出了温柔的表情低垂下了眼,微笑着给出了回答。
“……如果我说我记得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你也不会相信的,对吧?”
“哈哈,你要说这也是彭格列的‘能力’之一吗?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我亲爱的Boss?”
面前的人恶劣的扬起了嘴角笑出了声来,显然是不相信的表情。
“是真的哦。”
他很郑重的望着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的对方,很是认真也很是无奈的笑着说着。
对方保持着微笑的表情用那双深色的眼睛安静凝视了他数秒,居然勾出了一抹带着些微恶意的弧度,压低了声音说出了近乎挑衅的言语。
“呐,彭格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可是连现在在你面前的我是本体还是幻影都不知道的哦?”
“啊,是呢,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哦呀,这个自信的口吻。”
“我是的确看不出来……”
金发青年无比自然的抬手理了理对方额前略微凌乱了的发丝,很是平静认真的继续说了下去。
“……但无论幻影还是本体不都是你吗?”
“哈哈哈哈……”
斯佩德看着他认真回答的样子无可遏止的笑出了声来,脸上原本仅存的那一点恶意也迅速的被得逞的笑声所淹没。
抬着手茫然了一秒,金发青年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又被对方在言语上给戏弄了,收回手微微的红了面颊,偏移开视线无奈的开了口。
“……你啊,个性真的是太糟糕了呢。”
“呵呵,多谢夸奖……该这么说吧?果然Boss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让我失望呢。”
他微笑着靠在了办公桌上眯起了眼睛,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一点都不客气的翻起了办公桌上新一批的任务资料。
一片失去了水分和滋养的干燥泛黄的花瓣从他的军大衣口袋里掉落了出来,毫不起眼的顺着窗口的风飞了出去。
金发青年带着点宠溺的目光看着他的动作,微微的笑着。
“呐,彭格列,有什么新的有趣的任务推荐吗?”
“……你啊,才刚刚任务回来吧。”
G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轻轻的敲了几下门。
29
三个月以后的某个清晨。
当阿劳迪以惯例的紧凑节奏迅速系好了领带披上了风衣,准备开始新的一日的行程之时,他敏锐的察觉到了腿边细小的拉扯力因而停下了即将迈出的脚步。
一只深色的幼猫正用它小小的爪子勾住了他的裤腿,像是想要奋力的阻止他每日匆匆前行的脚步一般。
它是那么的小,无论是存在还是力道都几乎让人察觉不到,阿劳迪刚刚若是分了心直接迈出了步子,那力度都足够把它整个身体甩出去了。
但是它此刻那么努力的那么张牙舞爪的拉扯着自己的爪子,蓝色的眼睛显得非常的漂亮。
阿劳迪略微的顿住了一秒,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下来,缓缓的弯下了腰伸出了略微蜷起的食指,似乎是想要抚摸幼猫毛茸茸的小脑袋。
……但是等着他的却是凶狠的一口。
另一只比幼猫稍微大一点的猫瞪着那双冷蓝的眼睛张口就咬在了他的手指上,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转身衔着之前的小猫跑掉了。
阿劳迪怔了怔,一时间之间有点做不出反应。
待到多玛佐抱着另外的一只白猫出来看到这个场景时,才有点着急的上前查看了他的伤口情况。
其实也说不上什么伤口呢,虽然有些微的疼痛,但是从来没有被咬出血过。
阿劳迪站起身来看着多玛佐将自己的那三只猫放入了的猫箱里关好,然后非常自然开始整理行李和资料。
他叹了口气,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很轻的呢喃了一句。
“……为什么总是咬我呢。”
正在将文件和资料分类收好的年轻副官似乎听到了这个问题,像往常一样带着点崇敬的口吻无比认真的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大概因为它比较喜欢您吧。”
再次回到彭格列家族是在那一次任务之后很久。
毫不介意的失去了行踪许久的情报部首领大人带着自己年轻的、对这个神秘的家族一直以来都充满了向往的副官一起回来了这里。
他像以往一样的忽视了所有的人和警备,直直的走到了首领办公室外拧开了大门。
门里如同他预料之中的一样没有另一个人的身影。
他安静的扫视了内部一圈,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办公桌前正同样安静的凝视着他的金发首领身上。
压低了声音简洁明了的开口提问。
“……D呢?”
他口中出现的这个称呼一时间让金发青年略微的怔了怔,但下一秒似乎又下意识的将它对上了号。
……毕竟他从以前开始来这里也都只会问起那个人而已。
“斯佩德吗?他还是在出任务……我是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喜欢在外面跑呢……”
金发的首领眼里带上了一丝笑意。
看着失踪许久又重新出现的云守,他心情似乎更加的好了起来。
于是他顺着自己的思绪继续说了下去。
“简直就像是在找什么一样……难道是稀有宝石?阿劳迪你知道吗?”
冷淡的云守如同往常一般的轻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金发的青年似乎也没有指望他给出意见,于是看了看他身后的人,眼前略微的亮了一下。
“这位……就是你的副官?”
被他的目光注视着的少年情绪得体的礼貌回视,除开这一点之外……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浓厚的阿劳迪的影子。
金发青年又笑了起来。
“果然跟斯佩德说得一样,跟你真的好像呢,阿劳迪。”
似乎是没有料到传说中的黑手党家族的首领会露出那样和善的面容,原本还有点紧张的多玛佐也逐渐的平静了下来。
在看到自己的阿劳迪大人甚至在家族内部都敢摆脸色给Boss看,他的内心不明缘由的感到了些许的骄傲。
……同时稍微也有点明白为什么阿劳迪大人和那位……大人会愿意效忠于这个家族了。
这个时候的他还过于年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那位曾经拥有恶魔之名的上司的夙敌。
在从对方家族首领的口中听到对方提起自己的时候内心稍微的还是有些在意的。
那个曾经用三叉戟的戟尖恶质的摩擦过自己脸颊最后提到阿劳迪大人时居然露出了那样笑容的传说中的Demon。
那一双带着刺骨寒意的深色眼睛。
他眨了眨眼,有些突然的想到了点什么。
但是来自身前的温和的声音恰到好处的打断了他的思索。
“那么,这位年轻的副官先生……你愿意加入我们彭格列家族吗?”
多玛佐内心略微的一惊但却并未表现在脸上,他抬眼平淡的回视着金发青年温和的视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虽然他的确对这个容纳了自己的上司和他的夙敌的神奇的家族一直都有些兴趣,但也并未上升到需要加入的这种强烈程度。
说是任性也好骄傲也罢,他内心深处更加希望依然是像在情报部中一样的辅佐在他的阿劳迪大人身边,而并不想被家族身份什么的给束缚。
但是,想到能够接触到阿劳迪大人的另一面生活,甚至可以在对方其他的任务中给予帮助和支持,大概也还会再见到对方的那位夙敌……这么想着他又有点迟疑了。
抬眼看了看自己身前的上司,似乎没有对那位金发青年的话有什么不悦的地方,如果有的话断然不会继续沉默。
多玛佐仔细的想了想,还是望着金发青年点了点头。
对方温和的笑了起来。
阿劳迪默认了这一切的发生,然后缓慢的走近了办公桌。
在金发青年开始给他的副官介绍家族的人员设置以及关于守护者的一些相关说明的时候,他拿起了几分任务报告,仔细的开始翻看了起来。
有点意外他翻看的不是新任务的资料而是已经完成了的任务报告的金发青年边向年轻的副官介绍着,边抬眼略微的看了他几眼。
阿劳迪感觉到近距离下对方的视线非常明显的在自己的身上僵住了一秒。
然后有些生硬的迅速移开。
他没有兴趣关注那个原因,只是继续翻着自己手上的资料。
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贯穿文件的字里行间内心微微的叹了口气。
跟他料想得一样。
我当然知道他在找什么。
他默默的在心里回答了一句,然后继续的核对着对方的路线信息。
在终于核对完成之后,领着大致上对家族情况有了些许了解的副官一起走了出去。
金发青年叫住他询问任务需要时他非常不敢兴趣的全数一口回绝了。
然后就那么大步的离开了彭格列大宅。
多玛佐安静的跟在身后,有点突然的注意到自家上司神色凝重起来了的脸。
阿劳迪似乎是回想起来了一些什么,紧抿的嘴唇略微的开合,似乎是在念着一个什么名字。
多玛佐留心的看了几眼,终于成功的把那几个读音拼了出来。
萨-克-利-菲-斯。
他略微的蹙起了眉头,迅速的开了口。
“阿劳迪大人,您的故乡……?”
“……嗯,…‘消失了的萨克利菲斯’。”
30
“…………就如同以上所说的一样,我想在座的各位也该明白现在所身处的情况了吧?”
身着标准黑色制服,胸口绣着奇异的金色倒三叉纹路章纹的使仆用恭敬却也不带任何情绪的口吻结束了自己的发言,然后礼节性的略微头彬彬有礼的向侧后方退了一步,回到了坐在金色椅子上的人的身后。
那个人目前正毫不在意的翘着腿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半边脸,露出与这个郑重的会面、甚至刚刚严肃的发言都丝毫不相称的愉悦笑容。
但是他身上时刻所散发出来的强大的魄力还是无时无刻不压迫着所有在场人士。
参加这一次会面的不外乎都是一些极其有身份的古老Mafia家族的首领,很少有事情能够让身经百战的他们有所顾虑,甚至因而产生类似于压力的存在的。
但是此刻即使他们无法以言语来言明这一点,却也都无法否认那一种压抑得他们无法呼出一口大气的存在……就在他们面前露出毫无恶意的笑容。
他们在那个笑容中感到额头上开始渗出汗水的同时,惶惶不安的心里却也像是冒出了一股新的力量一般的不自觉的挺直了脊背。
……没有错。
这个感觉绝对没有错。
刚刚对方的使仆所说出的话都是真的。
那个人的确……是一直以来作为他们的计划最高领袖的那一位大人。
绝对不会错的。
在不约而同的得出了这个结论后,数个有过长久合作的家族首领之间迅速的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快速的面对着金色椅子上的人的方向放低了姿态开了口。
“……一切荣光归Don所有,我等代表家族愿继续为您的计划贡献全力。”
椅子上的人依然微微的笑着,仿佛理所当然般的接受了他们的效忠。
他身边的使仆将结盟协议书递由距离他最近的一位家族首领后,非常恭敬的向着他的方向低下了头。
“主人,祝贺您再次君临整个Mafia。”
闻言一直微笑着的人这才微微的睁开了眯着的眼睛,用犀利的视线扫视了一圈那些正争着往结盟协议上签名的首领们,嘴角勾起了一抹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愉快的笑容,这个会面以来第一次开了口。
“……各位。”
他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的年轻,充满了活力,语末甚至带着微微上扬的愉悦的音调。
“我‘不在’的这一段时间各位的所作所为……我就不浪费时间继续追究下去了。”
他带着明显的笑意这么说着,不少人原本悬着的心直到这时才略微的放松了下来。
但是紧接着他的眼神又迅速的锐利了起来。
“不过呢,作为Mafia来说……你们实在是太让我感到失望了呢。这一段时间的实验进度根本不足以达到我对你们的期望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呢?”
“……我的『Elysion』。”
他笑了起来,从一旁的使仆手中接过了一杯血红色的酒,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将杯子摔到了某个家族首领的脚边,飞溅的水滴沾到了对方的身上,没有几秒被水渍浸透的地方就化为了黑色,那人的脸色也迅速变得铁青的瘫倒了下去。
他眨了眨眼,若无其事对着已经失去了呼吸的尸体的方向说了句‘啊,抱歉,不小心’然后双手交叠望向了其他的人,略微的眯起了眼。
“我的耐性可并不太好呢。”
这句话像是一盆冰水泼到了在场所有人的头上。
在大部分的人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发展而感到心脏紧绷起来的瞬间,椅子上的人又歪了歪头露出了无辜的表情。
“啊,不用这么紧张的啦~在座的各位可都是我们Mafia中的极其优秀的家族首领呢,我一直都为拥有你们而感到骄傲。我们是经过了时间和历练的真正的黑手党,只要愿意是没有任何做不到的事情呢……你们看,就连我都可以继续这样跟你们对话,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吗?”
在所有人战战兢兢的沉默之中他继续以愉悦的音调说了下去。
“……而我这一次的回归也一样是倚重于我们的计划呢,获得了那三件宝物之一的我现在拥有「神的意识」,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们的计划了呢。我们可是Mafia啊……”
他顿了顿,最后微笑着做出了总结。
“彭格列什么的Camorra……根本不足为惧。”
呛人的烟雾在四处弥漫开来,沙石塌陷的声音在四处回荡着,空气里弥漫着各种有毒的化学药物混杂在一起产生的刺鼻气体。
他在巨大的崩塌声里沉着脸从最后的一个敌人的头部抽出了自己的三叉戟尖。
仰面瘫倒在地死状凄惨的对方白色的医大褂已经完全被血和沙土染成了深褐色,看不出一点原有的干净色彩。
他蹙着眉头攒紧了手里的武器,在遍布的有毒气体之中呼吸略微的急促了起来。
“……还是……不在吗?”
默默的低声呢喃着,他的眼睛略微的失去神采,有那么一刻就呆呆的怔在了那个地方。
遍地开满了红色的血花,数不清的尸体躺在了他的脚边,他从来不会忘记这样的场景……从那最初的一日开始。
习惯于夺去这些罪恶人类的生命,习惯于让自己的身上染满鲜血。
因为不习惯的话,就无法活下去啊。
但是,只是自己活下去的话,完全没有意义啊。
在他失神的那一瞬间,身后某个原本倒下了的杀手迅速的从尸体堆中爬了起来按住了自己伤处,不着声色的举起了手中的匕首向他刺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身体自动给出了反应的举起了三叉戟抵挡。
金属清脆的交接声响了一次后,对方受伤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朝着他甩出了数把小刀。
他有点烦躁的挥开那些碍眼的小兵器,借势将三叉戟的戟尖刺进了对方的身体里。
原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的,岂料对方借着这一下冲击更靠近了他几步,另一只手上银色的匕首已经晃到了他的眼前。
他睁大了眼睛。
砰。
一声枪响贯穿了对方的脑袋。
斯佩德有点不悦的松开了手,手中的三叉戟迅速的化作烟雾消失在了空气里。
他呼吸的频率有些过快,他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让自己镇静下来。
“你这家伙到底在干些什么?你一直以来……就是这么执行任务的?!”
身后传来的,是老远就提醒着别人自己存在的岚之守护者的声音。
G深深的蹙着眉头,看着他的眼神有些难以置信。
“这么急躁的出手……可一点都不像你啊。”
完全不像你以往表现在我们面前的样子。
G这么说完后又略微的一顿,稍稍在内心给自己的话做了些补充。
“……哦呀。”
斯佩德背对着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用与以往无二的带着笑意的声音这么轻轻的回了一句。
“我可不想被岚守大人您这么说哦~”
G用严肃的眼神仔细的盯着对方的后背看了很久,没有理会对方那惯例的挑衅。
于是斯佩德继续说了下去。
“……我可以提问吗?为什么负责护卫彭格列家族基地安全的岚守大人……会在这里呢?”
这句话里已经带上了浓烈的讽刺语气,甚至隐含了几分自嘲在内。
——我就这么得不到彭格列的信任,让他连贴身的护卫都派出来跟着我?
G很清晰的从对方带着轻笑的问句里听出了这样的意思。
Boss对于对方的关心对于对方本人来说等同于最大的侮辱,这种事情他当然也听说过许多次。
尽管无法给予认同,但他多少还是能够理解一些那个高傲的家伙的想法呢。
他蹙着眉有点冷淡的给予了回答。
“……我只是在附近有任务,你这里……动静实在是太大。”
G扫视了一秒这个残墙断壁遍布尸体的人间地狱般的场景,以及站在其中没有丝毫违和感的对方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
之前的某次任务,Boss曾经因为担心对方的安全而派出了一队原本隶属自己的人员去给予协助……但最后被对方以自己的方式给予了阻挠,然后一个人完美的完成了任务归来。
那一队自己训练出来的队员们在得知雾守大人已经完成任务离开后,有点过意不去的曾经去任务地点确认了下具体情况…………
……那时看见的情景,那位小队长向自己汇报时,却只说得出‘噩梦’这样的形容词来。
无法忘记的噩梦。
从那之后他们那个小队的队员仅仅是听到‘雾之守护者’这个称呼,脸上都会瞬间失去色彩。
……太疯狂了啊。
这个人到底……对那些死去的人有多大的仇恨呢?
G这么想着莫名的就觉得背后寒了一下,他合上了眼转过了身去,最后开口说了一句。
“你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不过不要带着伤口回去……Boss会担心的。”
话出口后却又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多余的话,那个人从来就不需要任何人为他担忧。
他是那么的强大,简直就像是……
G深吸了口气然后迈着大步离开了。
无论他多么的讨厌对方这个人,他也都无法对着一个用尽各种方法避免让他的Boss感到担忧的人用上……‘怪物’这样的形容词的。
待到G的气息完全消失之后,斯佩德一直紧绷的身体有点突然的软了下来,他用手撑着地面大声的咳嗽了起来。
G的话让他不由自主的露出了苦笑的神情。
“连他都…………察觉到不对劲了吗?”
不要带着伤口回去……?
呵哈哈哈……这位岚守大人究竟要别扭到什么地步啊……咳咳……
他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手臂上的旧伤就像他想的一样正不断的浸出鲜血。
滴落到了地上和满地的红色混杂在了一起,分不清哪些是他的,哪些是其他人的。
原来,也都是一样的啊。
这红色的……被诅咒了的血。
这永远都不会愈合的伤口。
※Don:西班牙语中对公爵或贵族的敬称、或称「阁下」者,黑手党中也用作称呼首领。
顺便说明,最后的一位敌人其实也并非死在了G的枪下,枪响之前S君‘睁大眼睛’的时候就已经在幻觉里玩死对方了……(好吧我够了OTZ
31
金发青年在结束了与某个同盟家族首领的会面之后一个人走在了意大利繁华的大街之上。
婉言拒绝了还有其他任务在身的G的陪伴,他在有些刺目的阳光之下一个人漫步着,脑海里思索着之前会面时的事情。
他们的敌人在行动了。
那像是突然被注入了活力一般猖獗的实验和强大实力的挑衅已经让原本许多和他们联盟的家族产生了动摇。
真的是太奇怪了,完全没有道理啊。
在那已经腐朽和过度集权了的旧Mafia制度下,失去了核心的首领家族……对方不应该如此之快的恢复实力的。
按照他之前和那个人商量得出的结论,无论对方是否能够在失去了中心家族后还能再次站起来,至少都应该花上数年,而这之间的时间足够彭格列和更多新生的被以Camorra之名和Mafia区分开来的黑手党家族做好迎击的准备的。
就是这样当初他们的联盟家族才不惜赌上所有实力引开了对方的大部分势力,让斯佩德袭击杰诺维斯家族的。
雾是最为飘忽不易察觉的、最容易达到潜入目的的属性。
而且斯佩德也的确做得很好。
非常巧妙的一个人避开了所有危险最后完美的完成了任务。
但是结果却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
金发青年有点难过的低垂下了眼。
他想到了刚刚的会议上某个联盟家族的首领拍着桌子愤怒的追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这跟你们当初说的不一样啊!’的言语。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呢。
那个家族在那一次的引诱作战中失去了许多重要的家族成员,原本以为是必要的,无可奈何的牺牲……但是在那次的作战后没有产生一点改变的如今,却变得无限的近似于无谓。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他有些沉重的叹了口气,略微的合眼然后睁开。
眼睛里再次恢复了带着坚毅的温柔。
……一味的沉溺于自责,可是什么都不会改变的呢。
与其总是事后说对不起,一开始就不应该做错事的。
这么想着他顿了顿,迅速的调整好了心态。
肩负在他身上的重大责任,没有更多的时间让他去神伤了。
他在街边停下了脚步,开始思索是否该掉头回去了。
就在准备回身的那一刻,他的视线很突然的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心情几乎同时也好了起来。
快速上前了两步停在了对方的面前,他带起了微笑看着眼前似乎没有防备而怔住了的人。
“真难得,居然在这里遇到了啊……斯佩德。”
对方望着他眨了眨眼睛露出了点意味不明的笑容。
“哦呀,我可不觉得这是个好时机哦,我亲爱的彭格列。”
金发的青年很快就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隔着老远的距离他都感觉到了来自对方身后的浓重的杀气——在察觉到对方与自己接触后甚至变得更加的犀利了起来。
最重要的是斯佩德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受伤了吗?还是之前的……贫血?”
说出最后两个字的同时金发青年自己都觉得有点无奈了。
身为一国将军的人会因为挑食而把自己弄贫血,这种事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吧。
……更何况还是那个恶名在外的Demon。
说到这个‘恶名在外’,虽然的确有听闻过对方在战争中所施行的残忍战术,也知道对方在家族任务时对待敌人也不曾手下留过情……但他还是一厢情愿的觉得面前的人依然只是个孩子呢。
只有孩童才会毫无恶意的扯开蝴蝶的翅膀而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对劲,因为他们意识不到那也是一条曾经鲜活着的生命。
斯佩德的话,应该……就是这样吧?
金发青年想起了之前向G提到这个想法的时候,一直对雾之守护者似乎很有意见的年轻岚守微怔了一下,略微的蹙起了眉头。
‘Boss真的这么认为吗?’G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他记得自己当时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没事,有点晕而已,彭格列你还是先走吧……这里很快就会结束的。”
斯佩德的话打断了他的回忆,那位个性无比恶劣的雾之守护者对着他的方向微微的一笑示意他先离开,然后从容的迈起了脚步径直向前。
他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并非是质疑对方的实力,他只是单纯觉得很难得,所以想要跟着对方走一走而已。
常年身处在那幢大宅里,他几乎觉得自己快要与这个世界脱节了。
“……彭格列?”
“啊,走不掉了呢。”
他这么回答着,望着身边的人询问的目光笑了笑,顺势指向了身后。
“……他们现在的目标变成我了。”
“呵……超直感吗?原来如此,一路上跟着我却并不行动就是为了等我带路啊……好吧,我承认,‘比起守护者来说,还是boss更有暗杀的价值’呢……”
被世人誉为‘恶魔的微笑’出现在了那个人的脸上,对方甚至有点玩味的摆弄起了手指上的彭格列指环,眼皮低垂。
即使在温暖的阳光下,指环上依然反射着无机质的冰冷的光芒。
“……不过选在我的面前就实在是太失礼了啊。”
果然一到人烟稀少的地方那些家伙就迅速的瞄准了他们的背后。
斯佩德没有一点表情变化的继续跟着金发青年走,身后他的幻影已经干净利落的敲碎了一个狙击者的头。
其余的人似乎有点惊讶这个发展,也纷纷的开始躲避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幻影。
斯佩德微微的笑着也没什么行动,只是提醒那位金发的首领不要回头——他记得对方并不喜欢打斗的场景,更何况是鲜血乱喷的恶趣味全开。
但他这一善解人意的举动也没持续多久,似乎得到了消息,更多的人在前方袭击了他们。
“……哦呀,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居然在我亲爱的Boss面前……”
斯佩德故作为难的看着眼前敌人的架势,嘴角的弧度却愈发的上扬了起来。
半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转过了头。
“啊,彭格列,首先声明,我可没有主动去招惹他们的。”
“是,是……”
金发青年有点无奈的应了声,然后仔细的打量起了对方身上的家族徽章。
总觉得有点眼熟……如果他的记忆力没有错的话,似乎在之前擅闯彭格列总部被G解决了的那些人的身上也看到过一样的纹路。
可他并不记得自己家族有与对方结仇啊,所以从之前的夜袭时就觉得非常的奇怪了。
面前的敌人却显然并不像他那么想。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浓重的杀意,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其中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人在他们被包围后甚至带着复杂的神情说了一句。
“首领的仇……总算可以报了,如果不是因为彭格列的话,也不会被……”
哽咽的语调让金发青年觉得有些难过,虽然并不明白对方在说些什么,他依然觉得可以理解那样的心情。
如果是自己出了什么事,G和大家也会难过的吧。
至于斯佩德……
……略微的苦笑了一下,他看了看挡在了自己身前的人露出了有点无奈的神情。
他根本不知道斯佩德在想些什么,会不会难过这种事情更是无从猜测。
“抱歉,意味不明。”
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微笑着开口打断了对方领头的话。
语气彬彬有礼却也缺少人情味,从另一个方面表现出了他的没有兴趣。
“不过必须声明的一点是,我家Boss人可是很好的……”
斯佩德调笑着移回了视线,对面的敌人感觉到那双眼里射出了无比冰冷的光——尽管他一直都在笑。
“算计你们家族首领这种不名誉的事情可不要乱说哦。”
闻言金发青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在身后戳了戳他的背。
他们这种散漫的态度似乎严重的激怒了对方,对面为首的人狠狠的咬着牙举起了武器,愤恨的咒骂着向他们冲了过来。
“彭格列……你不得好死!”
这声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咒骂出口之后,原本一直带着余裕微笑的彭格列年轻的雾守略微的变了脸色,然后迅速的眯起了眼来。
他用握住手中的三叉戟挡住了攻击,望着近在身前的敌人露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
“本来不想在彭格列面前太过血腥的收拾你们的,不过……我改变主意了。”
他伸手借力一推将对方整个人甩开,然后伸出了空着的左手。
雾气环绕之后那里出现了他的魔镜。
“感到荣幸吧,‘Demon Spade Evil Lens’……可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幸得见的哦~”
他勾起了嘴角笑得非常的从容,还抽空略微的侧过了头。
“彭格列应该也没见过吧?这个东西……”
他眯起了眼睛。
“只靠诅咒就可以杀死人哦。”
金发青年的眼中透出了一丝惊讶,似乎不太理解他为什么突然拿出这个。
“好吧,现在就让我来看看你们的内心吧~~”
“……哦呀,我看到了什么啊。”
他眨了眨眼露出了无辜的神情,透过魔镜射出的视线里带着近乎致命的严寒。
“如果是明日清晨浮在水面上的尸体的话……应该不会再吓到我亲爱的彭格列了吧?”
于是文里这群找上门来的人的首领就是上章被反派boss君一杯酒砸死(误)的那位倒霉人士。
这个家族之前负责的任务是袭击彭格列,因为在被G抓到过一次后就再没出手了所以就被……杀鸡儆猴了(捂脸)
……硬要追究起来的话,找彭格列麻烦也是正常?
好吧,那就是一个笨蛋家族,而且是个感情很好的笨蛋家族呢。
32
金色的阳光毫无保留的洒落在了彭格列家族总部的大宅之上,为那幢高大的建筑物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金发青年才刚刚踏进大宅立刻感觉到了四周不同于往常的安静,身边往返的人群不约而同的放轻了行走的脚步,没有紧急任务在身的人甚至停了下来安静的倾听着。
金发青年眨了眨眼睛略微的凝神,一阵悠扬的乐曲声就随着轻风飘扬了过来,他静下心来听了听,嘴角的弧度上扬了一点点。
乐曲声是从中庭传来的,应该是在樱花树那里。
这么想着他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但是还未走出第一栋建筑他就敏锐的察觉到音乐声停了下来,更走近了一些甚至听到了从拐角处传来的争吵……啊,或许该说是‘对话’声吧?
“…………什……什么啊!谁稀罕要你作曲了,特意跑回来什么的更是莫名其妙!”
“啊,你不喜欢吗?”
“我……我为什么要喜欢啊!又不是小鬼……所以说你简直不可理喻!”
“诶,这样啊,我以为喜欢音乐的G会觉得高兴的……”
“……谁,谁会因为这种事高兴啊!所以说你这家伙实在是太天真了!”
“哈哈,或许是吧。”
“你……!”
真是想让人不知道是谁都不行的对话呢。
他有点无奈的这么想着,但嘴角的弧度却更加的扬起。
对于金发青年来说,没有什么能够比能够见到常年在外的守护者们更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他迈过了拐角,看到G正紧蹙着眉头正准备向一旁带着爽朗微笑的雨之守护者发难,发觉到他的存在之后脸上的表情迅速产生了180度的转变。
“Boss,您终于回来了!我正准备去找您的,要不是这个家伙非要……”
“哈哈,如果打扰了公事的话我觉得很抱歉……真的许久不见了呢。”
年轻的雨之守护者身着日本服饰,在带着浓重西式色彩的彭格列大宅里显得格外的显眼。
他正带着让人觉得非常愉快的笑容向着金发青年打了个招呼。
金发青年勾起了嘴角温和的笑了起来,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雨月。”
略微的寒暄了几句之后转回了正题,G拿出了雨之守护者从日本带回来的一些情报和资料,有点凝重的望向了自家首领。
“Boss……看起来情况刻不容缓啊,不如就让我……”
召回其他的守护者很明显还需要时间,但这次的任务看上去是没有任何的准备时间了,G打定了主意还是自己去比较好。
况且那个头脑简单的家伙也回来了,有他在总部坐镇Boss的安全应该也不成问题。
“G,你是准备……”
金发青年一边接过资料,一边抽空望着他露出了一点惊讶的表情。
G看向他的眼中充满了坚定和势在必得,那种认真的神情让他觉得相当的可靠。
翻看了一下手里的资料和情报,他略微的蹙起了眉头。
……又是『Elysion』。
他们最近实在是太过于活跃了,那个禁忌的实验计划几乎在不知不觉间蔓延到了各个国家,每天都有数不清的试验品丧生在手术台上。
但紧接着让他感到少许安心的是,虽然这个任务的确刻不容缓——但按他的经验来说却并没有很高的难度。
仔细的权衡了一下,他觉得即使只是G一个人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
这么想着他几乎下意识的就准备开口答应G的要求了。
几乎就在他准备开口的同时,另一个声音从身后插了进来,他略微的一怔,然后苦笑了起来。
“哦呀,这可是个什么世道啊,没有了那只小麻雀连岚守大人都要跟我抢活儿干了?”
G闻言呆了一呆,然后迅速的蹙起了眉头向前走了几步转过了身。
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保持着优雅的姿势靠在金发青年背后的拐角另一面的墙上,摆弄着自己手上的彭格列指环,注意到他的到来甚至还若无其事的扬起了挑衅的笑容。
“……现在不打仗了我可就指着彭格列的工资了呢。”
斯佩德这么说着站直了自己的身体,比G要高上一些的身高让他看起来气势也高上了一截。
G还没来得及炸毛,反应慢了两秒的雨之守护者也跟了过来,看到雾守还很友好的打了个招呼。
“啊,你是那个很有趣的家伙。”
“……雨守大人能记得实在是我的荣幸。说起来,我真的很喜欢雨守大人家乡的樱花哦……花园里那一棵要是也能开花就好了。”
“是吗,真是太好了,果然带一棵来这里是正确的选择啊。其实在我的家乡时我就常常想着……”
年轻的雨守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努力的描述着自己的想法。
“要是有一天,花瓣像是下雨一样落满整个庭院的时候,能够跟大家一起在树下欣赏就好了啊…………”
似乎被他说出的场景给触动到了,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常年带着嘲讽的脸上显得柔和了一些,甚至露出了一点点憧憬的表情。
“啊……能够有那么一天就好了呢。”
…………
眼看着他们两个有要就着樱花的问题详谈一番的趋势,G愤愤不平的放下了自己攒紧准备发飙的拳头,转脸看向了一旁带着若有所思的笑容看着那二人愉快交谈着的金发首领。
“Boss,不用理那两个家伙了!任务还是由我……”
金发青年有点好笑的收回了眼神,刚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却发现一只手径直伸到了自己的面前,抓住了自己手上的任务资料的一角。
那只手上带着的彭格列雾之指环很是戏剧性的在窗口折入的阳光照射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金发青年有点忍俊不禁,而G则是很明显的呆了呆——完全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手。
那只手的主人还在继续着和雨之守护者很投机的话题,只是抽了个空挡向着他们的方向抛来了一个带着笑意的眼神。
如果是往常的话金发青年很可能就那么顺势松手将资料交给对方的。
但是此刻看着在对方胸前闪耀着的那块宝石突然觉得心情变得有些异常的他也扯起了微笑,握紧了手中的资料。
……他的这个举动让坚信他会松手的那个人露出了点意外的神情,甚至停下了正在跟雨守进行的对话用疑问的眼神看向了他。
金发的青年用温和的视线回视着对方,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满满的温柔。
开口时的声音也是不同于以往的温和,甚至让一旁的G都略微的怔住。
“一起去。”
“……好吗?”
非常奇妙一个祈使句和一个疑问句。
斯佩德看着对方认真的眼神,脑海里回响着那过于纵容他了的提问。
……觉得像是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压迫着他点了点头。
——————————————————
小剧场
(斯佩德君点头领走任务后)
G:(闷很久,猛惊)…………不对啊!我们彭格列不是按任务完成量发工资的吧?
雨月:(微笑)诶,原来彭格列有发工资的吗?
G:!
G:……就是啊!我们从来不发工资的!而且那个混蛋是X国的将军吧!我从来没听说过不打仗就不给将军发工资这种事的!
雨月:(微笑微笑)ma~不用在意小细节啦~~~
【家教】[弗骸]吵架是复健☆
吵架是复健☆
CP:弗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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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内容完全没有点题(捂脸)
“me说不行就是不行。”
“Kufufufu……小鬼头,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啊?”
泽田纲吉带着满脸的黑线看着眼前这个气氛诡异的场景,觉得自己比刚刚面对背上突然长了翅膀开出了超级外挂飞上了天的白兰时还要头大。
——至少那个时侯有人来给他开无敌金手指。
但是现在,面前维持着这个诡异气氛已经辩论了近半个钟头的那对活宝师徒严格上来说都是彭格列的人,他也不好因为一个是自己的直系守护者而过于偏袒其中一方,更何况另一人的Boss虽然看起来满脸不耐烦的暴躁神色,凶狠的眼角余光还是时不时的扫向自己的方向,大有自己一旦做出让对方不满的行动马上上来也对着自己的脑袋崩一枪的趋势…………话说他想崩掉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默默的在内心吐槽着脸上的表情除了囧还是囧的泽田纲吉拿眼角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况。
狱寺早就开始不耐烦起来了,一旁的山本倒是一点压力也感觉不到的笑着跟他打趣。
大哥已经转头对着树和汉我流比起了拳击。
蓝波和一平依然很没有自觉的吵闹着。
就连京子和小春都因为战斗的结束而兴高采烈的讨论了起来。
倒是库洛姆看起来视线是停留在了骸的身上,但……总觉得她偶尔瞟向弗兰的眼神有些微妙?
……说到底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在瞎操心吗?
啊,对了,还有那个罪魁祸首。
泽田纲吉迅速的把视线转向了引发那对活宝师徒辩论大会的元凶。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半小时前云雀恭弥手上的浮萍拐是举起来的备战动作。
现在手已经垂了下来,显然这位孤高的委员长也对过长的等待时间有点厌倦。
……如果觉得浪费时间的话一开始就不要上前去挑衅啊啊啊!!
继续默默的在内心呐喊着,泽田纲吉几乎要泪流满面了。
……谁!…谁都好!快来阻止这个诡异的超展开啊啊啊!
六道骸微笑着低垂视线看着面前人小鬼大的挡在了他面前的小鬼头。
对方保持着面不改色的表情无比淡定的回视着他,丝毫不感到畏惧的昂着头。
“……想要跟他打就踩着me的尸体过去。”
…………这又是哪里学来的狗血台词啊喂。
“Kufufufu……小鬼头你真的觉得我不敢吗?”
六道骸眯起了眼睛笑得很标准很温柔,身上一瞬间却散发开了货真价实的杀气。
弗兰拿眼角瞟了一下身后放下了拐的挑衅者,看向自己师傅的眼神依然理直气壮。
“当然不,师傅是怎么样的人,没有人比me更清楚。”
“…………哦呀,这可真是让人觉得不爽的自信呢。”
“承蒙夸奖。”
弗兰一点都不客气的把自己师傅带着嘲讽的话语当做了表扬接受,然后面无表情的回了口。
“水果就该有点水果的样子…………啊,me是说病患。”
若无其事的吐了吐舌头,他在他师傅深红眼瞳的瞪视下继续毫无压迫感的说了下去。
“其实师傅的话,最多就拿幻觉做做样子show给旁人看me被戳头的的情景——给自己增加魄力值,实际上心里疼me疼得不得了呢。”
“……哦呀,我不介意更‘疼’你一点的哦~”
六道骸非常标准的笑了起来,举起了手中的三叉戟。
“me很介意!师傅先放下手上的凶器听me说完!…………啊,好痛。”
他的眼角很配合挤出了两滴泪花。
虽然在看到师傅真的动手时下意识的觉得不妙了……
…………可这次也依然是幻觉啊。
只不过稍微的附带了一点痛感而已。
居然恼羞成怒……师傅这个无可救药口是心非的傲娇。(弗兰君你最近又迷上了什么……)
在内心咂了咂嘴,他继续面不改色的、坚定的挡在了对方面前,发挥超级电阻功效将身前身后二人眼神相交处的火花以及天雷勾地火什么的全部隔绝。
“小鬼头,识相的话就快让开,我调教完那边的小麻雀君就回来好好的疼爱你。”
这百搭的凤梨头让你过去了到时候轮到me时就连凤梨渣子都没有了。
给他人做嫁衣什么的……me才没有那么伟大呢!
弗兰丝毫不敢兴趣的、坚定的摇了摇头。
“me说不行就是不行。”
“Kufufufu……小鬼头,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啊?”
……然后就出现了本文篇头的这段对话。
六道骸带着危险的神情眯起了眼睛,拉起几乎称得上艳丽的笑容的同时加重了自己话语中某几个字的读音。
意图其实相当的明显。
弗兰抱起了自己的手臂回答得倒也是理所当然。
“me救出来的,当然是me的人。”
泽田纲吉目瞪口呆的注视着这个发展,其实此刻目瞪口呆的也不止他一个,之前或多或少都关注其他方面去了的在场诸位在弗兰的宣言之后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
……对此,一直只有一个人在瞎操心的十代目再次想要泪流满面了。
趁着面前的师傅一时间像是被自己的话噎住了呈现反驳无能状态的空挡,我们的弗兰君侧过了头又拿眼角瞥了一眼自己身后的挑衅者。
对方似乎是最早回过神来的人,注意到了他的眼角余光后冷冰冰的哼了一声,收起了拐转身就走。
……知难而退了吧。
先来后到,先到先得,后悔去吧,gero。(啊喂)
弗兰收回了眼神看向了面前的人。
他的师傅,和刚从水牢里出来时已经是完全不同的样子了……但是他可以分辨哪个才是对方真正的姿态。
看破幻术是有非常大的难度的,所以大部分时候只要依靠直觉就够了。
而他的直觉现在告诉他,他的师傅是在勉强自己的身体。
他当然要阻止。
他从盐水罐里拎出那颗凤梨,为的可不是送给别人吃。
“……fu……Kufufufu…………”
半晌,回过神来了的人望着他发出了那诡异的笑声,露出了充满趣味的神情。
“哦呀,真是令人吃惊的发言啊,原来你这毒舌小鬼也是会说出这种话来的啊。”
“唔,师傅,毒舌也是分广义狭义宏观微观的,您指的是哪种?”
“…………”
“况且,‘谁先劫狱就先得’不是凤梨罐头外面贴着的标签吗?为什么到me这里就不算数了呢? ”
“…………你给我闭嘴。”
“诶诶,又要恼羞成怒了吗?就算师傅是暴走凤梨总有一天me也会削掉皮吃了你的。”
“…………………………………………”
“动物吃植物——可是自然界的法则啊~”
弗兰无比正直的眨了眨闪亮的眼睛,理所当然的开了口。
沉默了十秒,六道骸的脑袋里经过了一番狂轰滥炸之后终于略微的平静了下来。
他深吸了口气勾起了惯用的嘲讽笑容,非常有余裕的回了口。
他这样淡定的表情让弗兰稍微有了点不妙的预感。
“吃了我?Kufufu……真是有趣的发言。好啊,我就在这里,不逃也不躲。”
他收起了武器抱住了自己的手臂,朝着弗兰的方向迈进了两步,保持着强大的魄力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带了青蛙帽还矮上了自己一个半头的小徒弟,稍微有点恶劣的扯起了嘴角。
————那表情分明在说,你来吃啊来吃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吃法。
弗兰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后退了一步。
就像是不相信他的师傅会靠着身高上的巨大优势猛戳了自己的硬伤一把一样。
……这实在是太伤人了啊!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的师傅带着满意的笑容转过了身,非常轻佻的笑了一声。
“……弱肉强食,这才是自然界的法则哦。”
弗兰感到自己的脑海里有一根什么东西断掉了。
六道骸心情很好的转过身才走了几步,身后就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而来的还有小孩子吵闹的哭声。
“啊啊……那是蓝波大人的东西!还过来还过来!!啊啊————”
他略微的一怔,下意识的回过了头来。
……差点迎面撞翻身后的人漂亮的下巴。
烟雾还没来得及散去,身后与他保持着极近距离的绿发青年用修长的手指拈起了他的一撮长发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以极其细小的弧度勾起了嘴角。
“公主殿下……午安。”
Fin
自分
Author:加百列
加|JuliusG|xxxraixxx|雲梟
悲剧是什么呢?
悲剧依然是想要被所有人所爱的孩子,最后孤老终身。[About安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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